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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马、超级斩、福禄寿:三代音乐人的夏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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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0-12-13 05:30:41 |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|倒序浏览 |阅读模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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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创 金雨思 GQ报道

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

播出至第9期,《乐队的夏天》第二季赛程已经过半。33支参赛乐队里,有一代人心目中的摇滚Icon,也有初入茅庐的年轻音乐人。各具特色的表演风格与音乐态度,让来自不同生长年代、阅历各异的他们成为了某种时代注脚。

出道22年,木马乐队主唱木玛在演出时依旧画着标志性的眼线,黑色帽檐下是“旧城之王”的潇洒姿态。当得知日本版权方拒绝节目组对《后来》的授权申请时,木玛将歌曲小节细心拆分,用一封2000字的信件解释每一处改编的原因所在。他在信件开头自我介绍时说:我们叫木马乐队,中文发音听起来像恋人亲吻脸颊发出的声音,“muma”。

同样成立于90年代的野孩子乐队,在改编赛段坚持换歌并提出退赛。身为对手,85后的超级斩乐队吉他手文件夹当场宣布要离开来之不易的《乐夏》舞台。原本符合乐队“不羁作风”的退赛决定,被主持人马东一句“你们还年轻”叫停。这名热爱漫画、在近期为乐队发展辞去本职工作的吉他手自认“不是一个叛逆的人”。

至今仍在“乐夏2最HOT加优榜”排名第一的五条人,在节目中输给了成立一年、成员均毕业于中央音乐学院的福禄寿乐队。90后的三胞胎姐妹福禄寿,将一曲《少年》唱出了与原歌曲设定不符的迷茫与困惑。然而学院派的光环下,是“编曲风格繁琐,歌词雕琢感重”,还有那句她们无以自身明辩的“缺少生活阅历”。

以下,是来自70、80、90年代的木玛、文件夹、与福禄寿三姐妹的自述。




“谢强过来!”

我从小就想唱歌,是学校合唱队的,而且是领唱,是潜在的大拿。

我读小学的时候,追求德智体美劳,不会有主科老师占音乐课。在我们小学,音乐老师还是教导处主任,班主任也拿他没办法,他经常在语文课、数学课的时候走到我们班上对我喊:“谢强过来!”然后我就跟走红毯领奖一样,大摇大摆地走到别的班唱歌。唱完之后,就又像走红毯一样,大摇大摆地走回去。当时上课的语文老师、数学老师就冲我翻白眼,嫌弃的不得了。

当时就是80年代初,我起来就能听到我父亲听的邓丽君、龙飘飘、凤飞飞、张帝。我表哥听Beyond,齐秦。还有最早的“小喇叭又开始广播啦”,那个里面会放很多歌。在我的学生时代,最有代表性的歌手就是迈克尔·杰克逊,他是我的偶像。还有张国荣、梅艳芳,我也很喜欢。到后来就是 The Beatles、The Rolling Stones、The Doors。

因为我们那个城市铁路很发达,有很多唱片店都是卖打口带的,有一家我就经常去买。张国荣、梅艳芳是我们那个年代很流行的,但是The Beatles就是我在唱片店自己找来听的。在店里,我看国外的专辑封面很好看,里面那些人穿得也不是那种灰不溜秋的样子,就觉得他们肯定应该是挺好的,然后就买来听,听着听着就听进去了。

我父母也经常在铁路上(工作),总是需要倒班。我小时候都是自己孤独,父母没看过我的合唱队表演,家长会基本上也都很少去。不过我也不是特别需要操心的那种。我记得当时有个动画片,那是我的拿手歌曲,“我要我要我要找爸爸,慢慢找到......”就是这首歌,我当时被拉到很多班去唱,去巡演。

木马乐队:大伟/鼓手(左四)、木马/主唱/吉他(中心)、邓力源/合声/吉他(右一)

我小学那会儿的动画片拍得也很好,动画片的音乐也好,像《魔方大厦》、《大象过桥》,非常“德(国)系”的那种音乐,其实就是特有的一种画风,很难用什么词概括。还有《大闹天宫》,那里面都是非常好的、有合成器的音乐。还有“小邋遢,真呀真邋遢(唱)“。我还会看童话,像豌豆公主、海的女儿,所以后来的木马音乐里面有很多童话的东西。



艺术家应该像猫一样好奇

参加《乐夏》其实挺有压力的,录制的时候也很累,经常一录就录20个小时。而且比赛多少也会有胜负心,你肯定不想输,上台前也都紧张得不行,希望可以在台上呈现更好的东西。

就像我们在节目里说的,木马有自己的音乐美学。它是有诗性的,诗本身就是美的、是流动的。音乐(music)也是缪斯,就和祭司一样,与灵性和神性相通,所以木马的音乐也是有仪式感的,像一个秀,给别人传达的更多是一个意象,把流行歌里直接表达的我爱你你爱我更深层次地藏到了后面。木马这个乐队名字本身也是小孩玩的玩具,所以它也是有梦幻的东西在里面。

做木马乐队是我最有成就感的事情。因为这么多年,我没有做过重复的音乐,一直在不停地做新的,包括Third Party的时候。我对世界所有一切的感知和接收依然是开放的,包括对商业,对朋友,对音乐风格。木马的专辑第一张是这样,第二张是那样,但是里面又有一个统一的木马的气味在里面,它是有原创度的,不是说把国外的东西吃进去再吐出来,吃进去什么样吐出来什么样,这一点我做了消化。

因为一直对新的文化抱有好奇,所以我整个人的状态会保持的很年轻。我觉得无论是做设计、音乐、美术,都应该像猫一样好奇。因为这个时代不停地在有新东西进来,你也没有办法去分辨它到底是好是坏,那你不如把你当成自己生活的Rock Star,随心所欲地在里面玩。你自己都觉得生活没有意思了,你怎么还能做出有意思的事情给别人?

木玛 (摄影师:高源)

我手上拿的是什么?就是一个扇子,没有机关暗器。是我朋友他们自己做的,好玩,正面写的是“女子武术队”,反面写的一个“喝”。

然后平时我刷微博刷得挺多,发得也多。年轻人的文化我也都挺理解的,我觉得我能知道他们为什么。节目播出后,他们不是说我的眼线,叫我“姐”什么的,还说要“泥塑”我们,之前我不知道那个词什么意思,我觉得挺新鲜。我有一位歌迷说这个狗特别像我,还给它画了个眼线,我就特别喜欢,发了那个图,他们就叫我自我“泥塑”艺术家。

那天我和朋友聊天的时候说,小时候我们想要一把几万块钱的吉他,后来得到它了,它会给你带来安全感和财富,但这不是最关键的,所有能够失去的东西都不是财富。现在我最珍惜的也不是音乐,是自己的这颗心,就是这几十年活过来,所有东西对我的影响,和这个世界对我的爱,都在这颗心里面。

以前我还特别想要有万人体育场,自己的专场演唱会,但现在没有那么想要了。因为我觉得底下哪怕只有一个人真正喜欢你,跟一万个人是一样的,而且也有很多live house。不过现在有这种机会的话,我也不会拒绝。

歌迷为木玛制作的表情包,现为木玛微博头像/手机壁纸(来源:微博Muma-木玛)



下一代音乐人肯定比上一代牛X

90年代玩乐队的时光,想起来多少是觉得幸福的、温馨的,因为都是每个人私人的幸福,但也没有到怀念那么伟岸的地步。有人说20年前是中国音乐的黄金时代,我也不赞同,因为现在玩音乐的环境比我们以前好太多了。

1999年,我们的第一张唱片是在一个3000多的吉他上面写的,而且是在一个一两千块钱的效果琴上录完的,录音效果也不好。当时我们拍照片的衣服都是在旧货市场淘的,5块钱一件。然后出去演出,你知道我有一年的时间,只有一条牛仔裤,天天穿,它磨得都发光了,在那个舞台上看别人都以为我穿得是皮裤。年轻的时候就都是这样,胡湖都知道,我那时候背了一个包,里面有根牙刷,我就背着这个包在所有朋友的沙发上住。

以前我听国外的唱片,都不知道里面一些声音怎么发出来的,你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做。现在随便上网就可以查到。而且我们经过这么多年,实际上是可以提供很多经验的。从它诞生、开始有脉络,到了今天,你知道那个声音怎么发,你知道哪些地方是不会碰。在这些情况下,你可以让自己的音乐更好、更随心所欲一点。现在有经纪人,有live house,有那么多音乐节,还有《乐队的夏天》,从各种方面都在让乐队文化有展现,还可以去国外演出,国外的人也可以过来演出,你还可以上社交媒体和他们聊天。

木玛

我觉得好的音乐就是在未来。过去是经典,但是发展永远是未来的,而且年轻的音乐人想法很多,下面一代的音乐人肯定比上一代牛X,这是必然的。如果他现在还没有牛X,那只是目前,但是他只要那个箭头往这个趋势上走,他一定是可以产生更牛X的东西。

比如我去年听的Billie Eilish的音乐,从她的音响结构到她表达出的年轻状态,到她的制作,比如音响搭建非常完美,我觉得很好。你知道她是从哪里来的,但她也有自己的东西,她并没有说吃进来、又吐出一个一样的东西,她是真的有自己的想法,很聪明。而且她没有把自己搞得很大众审美的方向,反而是有点偏离过去那种普通的、比较陈旧的审美,比如她绿色的头发。她的形象也很时尚,不是搞得很“美”的那种,这一点我觉得早就应该是这样了。这个世界就应该有不同。




被通知上《乐夏》的时候,

我在办公室哭了

野孩子他们违反规则换歌,要求退赛的时候,台下的观众都在喊“野孩子留下”,似乎没有一个声音是给我们的。

我们(作为对手)觉得自己输了就是输了,就宣布我们也退赛。在台上,马东对我们说:“你们年轻,这不是那个时间”,我感受到一个长者在劝我。因为我不是很叛逆的那种人,我是个很客观的人,所以当一个人这么真诚地给我们建议,我觉得应该听一听。而且节目进程非常紧张,几乎没有思考的时间,紧接着就开始了下一赛段。我们只能一边排练、一边各自消化好情绪,花了好几天才想清楚我们是为什么而演,为了谁而演。

最开始被通知可以上《乐夏》的时候,我在办公室哭了。其实我很冷静,但是眼泪流下来了,我觉得这个机会是我们应得的。过去四年我们每天下班后都会去band房,练到11、12点,然后元帅在顺德工作,他从顺德赶到广州的band房,光是路上就要2小时了。那会最大的感受就是,要把时间浪费在工作上,而不是做乐队和音乐上面,真的太不甘了。

现在通过这个节目,我们乐队的曝光度会比以前高很多,我会感觉乐队在向前走、在向外走。我们的状态也是很有目标和冲劲,也不是说安排一些看起来无法完成的事情去做,所有事情都是规划好才会去做的。比如我们以前没签公司的时候,我们乐队每一年或每个季度要做什么事情都会规划好。我做事情是那种喜欢有规划、然后定个目标,死都要去做的那种人。

超级斩乐队(从左到右)- 元帅/贝斯,酸/主唱,文件夹/吉他

不过我只对我喜欢的事情才会这么有规划,我是真的宅男,只要能待在家就绝对不会出门,生活上的事情就是一团糟。我现在还有好多衣服堆着没洗,我好懒啊,每次都等到几乎没衣服穿了才会去洗衣服。

为了做乐队,我们从事的职业都是那种闲一点的工作,收入相对也比较低。我本科和研究生都是在广东工业大学学美术,毕业后做城市规划,但是工作太忙,我就转去做了和美术相关、比较简单的行业,像美术编辑那种。不过我昨天正式辞职了,感觉有点担忧,不知道会不会饿死(笑)。

做乐队我是奋不顾身的。因为当你以独立的状态去做音乐,就是一个纯支出的状态。我们家里就是非常普通的那种家庭。而乐队无论是买设备还是排练房维护,总之各种各样的周边的花销很大,所以我整个人就是没有积蓄的状态,甚至有很多欠款。但是人也在成长嘛,有很多现实问题要解决,要吃饭,会生病、可能以后要成家,这些都是没办法逃避的问题。我们的状态就是人没办法生病,病了你没钱看医生的那种状态,你懂吗?

现实问题就是现实问题,我玩乐队时所获得的快乐也无法让它们得到解决,它也不会让我困扰。所以我的心态就是努力地去生活,如果有一天,家人的年龄慢慢增长,家庭责任的压力真的落到我肩上,我也欣然接受,那乐队就顺理成章地结束,我就去做一个最普通的那种人。

我也会有年龄焦虑,但是酸和元帅应该还没有。无论怎样,只要乐队还在做,肯定就是那种拼尽全力、很有冲劲的状态。



只要你有气势,

就可以从天空冲向宇宙

我从小家教挺严的,没得电视看。别的小朋友讨论《还珠格格》,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。但是我妈很奇怪,不让我看电视,可是会买漫画给我看,又给我打小霸王游戏机,我就整天打。网络BT Download开始兴起的时候,看动画方便嘛,每周都有更新,回到家里就下载来看。

网上有人说我们故意蹭二次元热度,确实会让我有点难受,但我也不会对此进行回击,因为我跟二次元之间的关系是一种内核上、精神上的联系,我觉得这种东西没法用语言去描述。

而且现在回想起来,其实我整个生活就是喜欢动画,没什么别的东西了。我除了工作之外就是看这些,别的娱乐基本上没有,我最早最早受的音乐影响也是动画里那些歌,别的歌我基本没怎么留意。所以我最早就觉得,我要把动画里那种世界观融入到我的音乐里面。

当初《死亡笔记》找了 Maximum The Hormone 去做歌。我第一次听时觉得为什么这么奇怪,但是又这么好听,这么爽。这首歌有一个很温柔的女声在里面,他们的吉他手又是很猥琐的,穿个拖鞋,还配个袜子,出来的标准动作是挖鼻屎,但是他出来的是很man的那种声音,还有一个以rap形式嘶吼地唱的主唱。当时看我在想,这帮人的脑袋在想什么?

Maximum The Hormone(超极限荷尔蒙),日本新金属核乐队。图片来源:Maximum The Hormone官方网站

我高三才开始接触乐器,大一才比较沉迷这件事情,都是自己学,我们乐队另外两位乐手也都是野路子。他们入队的时候,我没有要求他们一定要喜欢动画,技术上也没有什么要求,但是我会让他们看一个叫做《天元突破》的动画。因为它里面有一个很关键的世界观,那就是你作为一个人,你要有气势,你就能从地底下冲到地上面、从地上面冲破天空、从天空冲到宇宙、从宇宙冲到外宇宙的这么的一个核心思想。如果他们认同这个世界观,我们就一起组乐队。

我们乐队现在做的宅核受日本的音乐影响比较多,我们喜欢的就是把重型音乐跟其他很多不同类型的音乐放在一起。在日本,把重型音乐和很多元素融合在一起的乐队非常多,特别“新”的乐队也非常多。可能也是因为他们做音乐的行业比较良性,你只要做得好,就会有相应的不错收入。

现在我也希望我们的音乐更成熟一点,我们的音乐不管是编曲、细节、还是制作,各方面都不够好。签约公司之后,他们在制作方面也许会提供一些帮助,但是有些事情就是帮助不了。因为很简单,国内就是没有我们这类的音乐人,就是意味着他们没有做过、不懂这种音乐,所以基本上还是得靠自己了。

文件夹

别人说我们不年轻,我其实不在意。因为我的心态永远是二次元的,和实际年龄一点关系都没有。如果可以,以后我想和乐队成员或基友一起去一趟日本,去看看秋叶原,再参加一下日本的音乐节。没错,我们竟然是一个没有去过日本的乐队(笑)。

现在我最在乎的就是我们乐队,因为其他的我一无所有啊。而且我们做乐队一定要有来自动漫世界的很冲的状态,那种追求梦想、友情、努力的姿态。如果有一天乐队不再是这个状态,我觉得这个乐队就没意义了。




学院派怎么下降到“乐队”这块了?

五条人这么有意思的乐队,被我们淘汰掉了,我们还觉得挺不好意思的(笑)。对我们来讲,这个比分并不是说我们比他们强了多少,只是我们想表达的意思现场观众有get到,因为我们在这方面一开始没有太大信心。

我们很欣赏五条人的音乐,他们的歌有一个骨架,这个骨骼和人声是同比例、同等的一条线,从开始到结束都是贯穿的,让人听得非常舒服而清晰。这种方法看似简单,实际上有难度,我们就不太敢把一些改编的歌曲做到这么简单。或者说他们有底气这么做,而这是我们没有的东西。

有的人可能觉得我们作为学院派怎么“下降”到乐队这块来了,但我们觉得我们是往上走的。在上大学时,我们就感觉到学院派追求的过于理性了,而我们更善于直白地表达情感,写自己想说的话。

比如在学校里做的以纯音乐居多,它追求一种“不和谐”的状态,可能一个小提琴它就让你拉出那种“嘣嘣”那种怪声,但我们就想用小提琴拉非常适合它的旋律,稍微流行一点、悦耳的东西。我们追求的和学院里学习的完全是切割开的状态,只是我们写歌时可以轻松用乐器而已。网络上有人说我们炫技,但是把所学的用在该用的地方,又有什么错误?

咪咪

现在70、80后对叛逆也许会有一种定义的“霸权”,认为你没有经历过某些事情,就无法写出让人感动的歌,我们是可以理解的。但我们前两天还看各种有名气的作家在少年时也是衣食无忧的状态,后来还是成为了伟大的文学家。那是因为他思考的东西不再是生活上的了,是关于精神上的,他会去钻那个牛角尖,想很多人的问题,去经历一种精神上的痛苦。

我们觉得中国音乐比较好的年代是崔健那个年代。他们那个年代可以把自己所要传达的东西非常完整地传达出来,现在大家说话会拐弯抹角一些,年轻人的音乐需要传达一种更加向上的东西。

新一代的年轻人,甚至说的都不是年轻人,就是大部分、跟我们同样状态的人,他们最大的困惑也许是他们一直在努力,或者有一个固定给他们努力的方向,他们就按照这个方向走了。但其实我们想做的并不是说你不可以这样,而是说你在这个同时可能要多一点点思考,就是不要把思考这件事情忘记了。

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要在《少年》的结尾做出喘息的那个声音。其实我们就是想说,你就是处在很危急,要在逃,或者你这一生,不知道在和谁赛跑,这种感觉。

我们觉得这是大环境、我们的性格、教育体系所造成的。就是它们会让你很自然很安逸地进入到一个顺理成章的状态,一切都是规定好的,从而让我们忘记了去想一想我们自己想做什么,或者我们需要做什么。



“不行不行,重来重来,

你们得说有信心”

从小到大,我们就是非常容易受影响的性格。

大学会有一些校园歌手大赛或校园艺术节,很多导演来现场挑上节目的人。之前我们以“冰雪飞”歌唱组合参加的节目也是从这儿收到的邀请,我们去的时候也是迷迷瞪瞪的,对自己也没有特别明确的定位。而且我们作为学生,这些机会都是老师、长辈们来推荐的,我们就觉得挺难得,就说带着一个很大的期望给你,我们觉得很难拒绝别人的好意。

之前参加的节目录制时间也就一天,稍微时间长一点的就是《声动亚洲》比赛,那会儿因为我们都还很相信那些老师的,他们告诉我们就唱一首歌就可以了。

结果到了那儿我们才发现,除了唱歌,他们还要给你拍照,还要采访你。当时的采访,连每一句话都是人家教我们,他给你说一下,你背好了,你在镜头前再照着说一遍。比如说他们让我们说,我们是什么亚洲什么玩意儿,唯一三姐妹什么什么,听完了就都已经要喷了。但我们还是说了,因为那个时候才20岁,就没有判断,我们会认为这个是必须要做的事情,完全不知道这些地方可以做选择。

豆豆

我们特别清楚地记得有一个采访环节,问我们对今天的比赛有没有信心,我们一起说没有,他说这样不行不行不行,重来重来,你们得说有。我们又重新录了一边,说有。就感觉那会儿,我们表达的和我们内心的差很多,但是我们性格上没有能力去做反抗。

这种性格也许是天生的吧。到现在我的主科老师和我们一起吃饭,他就说为什么现在大家都这么熟,你们跟我说话还是一直像特别乖的小学生一样。其实我们一直以来都是这种性格上的问题,太内向,会让人产生距离感,可能用北京话来讲,就是说有点“抻着”。包括在《乐夏》舞台上,有人说我们装弱,我们是真的心里虚。我们的专业能力没有问题,但我们担心,我们演奏的乐器和表演缺乏能带动台下观众情绪的能力,还有我们的歌曲适不适合这个舞台。



没有人会问你想干什么

四岁的时候,外婆给我们买了一架大钢琴,我们当时把它当成了一个大玩具,没事儿就上那儿弹去了,刚开始学的时候也没有说一定要去走专业那个路,就觉得可以陶冶陶冶情操,让生活中多一些乐趣。

在小学五六年级左右,我们决定要考音乐学院附中了,就正式开始按照专业路子走了,每天要练10小时琴,真的非常过,就感觉这个事情你真的是纯为了学而学。不像最开始我们外公盯着我们练琴那会儿,钢琴在他的房间,他就弹do、do、do,然后我们就知道在叫豆豆,豆豆就过去练,一边玩儿一边练,练完就走。然后外公就再弹re、re、re,捏捏就进去练,那阵就真的特别快乐。

后来我们考入了中央音乐学院,我们就成了在大学里特别没劲的人,就是努力的人,努力练琴、努力写作业的人,没有任何乐趣。因为我们的作业还挺多的,没办法睡觉,要长时间创作,也没有什么心情去玩儿。现在一回想,咱们仨大学干嘛了,居然啥都没干。而且我们好像啥也没有规划过,当时就有点“这么着下去吧”,怎么给我们安排的,我们就做什么。

毕业之后,捏捏考上了研究生,还进入了中央音乐学院交响乐团弹竖琴。我们(豆豆、咪咪)就在家赋闲了一段时间,当时妈妈就有点跟我们急了,就说“你们到底想干嘛,耗了这么长时间,又说自己有真正愿意做的事情,在这儿给我看空气吗?”。我们当时也是有苦说不出,但又确确实实没有实质作品出来,我对自己也特别失望。

捏捏

不过我们觉得那段时间是特别快乐的,就感觉终于有一个时间去干之前想干但又没有时间干的事情。比如可以坐下来看一部电影,或者大量地去听音乐。有一次,我们抱着一桶可乐,拿着便携式的小音响,通过一些旁门左道带到了我们家附近一个特别高的楼顶,坐在比较危险的边缘看着下面的街灯,感觉可以待很长时间。

这些看起来没有什么意义,但让我们增加了各种各样的感受。因为在上学期间,我们一直按照这个路在走,没有人会去问你想干什么,他们会认为你既然上了这个学校,你就是要干这件事情,去加入乐团,当视唱、乐理老师,你干别的反而还不对了呢。我们就觉得,哦,大家都是这样的,可能大家都是要在乎这些事情。

当初在《乐夏》选择改编《少年》,我们也是想通过这首歌把我们这八、九年的迷茫给唱出来。比如说当时我们很不喜欢“冰雪飞”时期的自己,那种看起来是很顺畅,但心里面很拧巴的状态。又比如毕业之后,我们住在妈妈的房子里,同学们说,你们够好的了,你们知足吧,但其实我们心里是非常歉疚、难受的状态,我们会想我们哪里好了,我们到现在还在管我们的妈妈要钱。

大家很疑惑的问题就是我们的年龄,实际上我们从性格上来讲,真【*****智伍应用提示您:未购买正式版授权,功能受到影响!!请根据最上面的引导提示,自助购买正式版授权,自动开通!!在线客服微信:ccccyyyy4444,官方网站:zhiwu55.com*****】,而且可能我们就长这个样子,看起来就不像是二十八九岁的人,这不存在我们要故意地去说自己是一个“少年”。

福禄寿乐队,从左到右:豆豆/主唱/键盘、捏捏/竖琴、咪咪/鼓/打击乐

我们很珍惜我们三人共通的属性,就是我们的审美、三观、世界观,都是同步的。感情那方面,我们也没有太多的打算,因为我们现在的重点就是把这个乐队做好,其他的事情势必会让我们牺牲很多的精力,我们必须得作出选择。如果(我们三个中)有谁要在拼事业的时候去谈恋爱啊,我们也许会给她讲道理,或者在金钱上克扣一下她(笑)。

看完三支乐队的自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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采访、撰文:金雨思

原标题:《木马、超级斩、福禄寿:三代音乐人的夏天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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